老朱的家庭條件比較差,曾因打架吃過官司,兒子年幼時患肝炎,常年吃藥,媳婦又待業在家。
而且因房屋主體建筑面積偏小,裝修普通,獲得的補償價格是朱偉忠小組負責的20戶裡最低的。
對此,老朱一家一直接受不了。朱偉忠陪著老朱看公示欄上每家每戶的補償價格,看到他黯然的眼神,朱偉忠能想到他內心的滋味。
第二天晚上,朱偉忠隻邀請了1個跟老朱家關系最近的親戚,單獨交談長達3小時。老朱自己也感嘆,如果時間能倒退,他肯定早簽了。
第三天晚上,朱偉忠再約老朱見面,卻得到他孫女發燒住院的消息。朱偉忠立即請同事准備了孩子飲用的奶粉、水果和玩具,同時又為老朱的媳婦爭取到工作的機會。
朱偉忠有個習慣,每次進群眾家裡,都會先觀察這家人的陳設和家裡各個角落,甚至連吃剩的飯菜也不放過:“抓住一個細節,也許就能提高5%的成功率。”
通過觀察到的細節,結合事先了解到的住戶信息,他能大概了解群眾的性格脾性,有針對性地開展工作:“屋角有空酒瓶的說明喜歡喝酒,那就最好中午上門﹔喜歡吃辣椒的脾氣率直,說話就單刀直入﹔家裡放很多花的,多半是女主人說話算數。”
跟朱偉忠打過交道的人都夸他聰明,上門解釋政策從來不“照本宣科”,各種政策咨詢都難不倒他。這次羅家小區動遷,他帶領的全“80后”隊伍分工合作,動腦筋把“劣勢”變成“優勢”:遇急脾氣不願接電話的群眾,就讓小組唯一的女同事庄紅梅出馬聯絡﹔遇到家裡有孩子的,就讓87年出生的“大兒童”給小朋友變手指魔術,他就在旁邊“敲邊鼓”:“喏,小朋友都答應搬家了,你們還不肯啊?”
記 者:你出生於1984年,很多人說“80后”是“宅一代”,跟群眾打交道的工作做不好。你是怎麼處理這個難題的?
朱偉忠:跟大多數“80后”一樣,我在工作生活中受到的挫折其實並不多,一路有很多人都在幫助我,年輕人就是要多看多聽多學。
2012年剛到徐涇鎮綜治辦工作,我就被抽調開展二聯墓地搬遷工作。工作5天,我們組都是“鴨蛋”。當時還有不到四周時間,49戶的任務要完成,心裡很急。動遷組的領導和“老法師”跟我說,農村居民沾親帶故,人心很齊,願意搬遷的也不敢先表態。但隻要說服其中一戶最有威望的,就能帶動一大片“中間派”。
我馬上找到當地最有威望的一家人,說服這一戶簽約花了些時間,但簽完一下就有近半的人願意簽了。j9九游会老哥俱乐部入口